【迦/周/狂周】不可三日 上

【迦/周/狂周】不可三日 上


*向导!哨兵!哥一次泡两个弟,好

*目前基本上是:向导迦/向导娜/哨兵芭娜的配置,咕哒夫串串场

*ok?↓

==========


*


那并不会被归类于一次很大的事件,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风波——不到半天便结束,严格说来甚至不到三个小时。


不过是一名确定分化为向导的少年无畏的拿着检验单,就在医疗部门、睽睽众目之下: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向谁申诉自己有异议。


"......我是哨兵。"


那双青绿色的眼瞳冷静且执拗的这么说。


事件一旦淡去往往乏人问津,还尤其结果与过程之于大多数人也没有足以成为人生转捩点的影响,日子怎么过,人们就怎么过,也不过如此而已;诸如多年过去,以向导身份活着的少年成了男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


早在几日之前,北方基地的上头就有些微妙的动静。


说是中央兵团近期会派人过来访视,基本上算是年度例行,只是过去几年来担任的访视官以及几位考核的人员因光荣退休而有所更动,但说到底也不是临时通知,北方兵团的接待人员也不太放在心上。


骚动的来源倒是出在这次新出派的访视官身上:他太过年轻了。


可太过年轻也仅仅是引起骚动的原因之一,事实上是这位年轻军官——传闻他在前次战役上过战场。本来一位军官上战场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被议论的点则在他是以'向导'的身份站上战场——


不如这么说吧,在这个将人类分为普通人、哨兵与向导的世界,一般战事绝不可能投入相对稀少的哨兵与向导资源,某方面来说他们就像最后防线、一种秘密武器:所以才会说是'传闻',假使真正有动用到这样极为机密的条件,也会在战争途中确认战况稳固的第一时间将上场过的痕迹抹去——向导或哨兵成为俘虏的风险必须降至最低,若有战况严重到需要他们站场到最后,那几乎是战线崩坏的宣告,故此他们也被贴上另一个别称——'战场上看不见的手'。


"所以说,迦尔纳先生真的有协调过'那场战役'的状况吗?"


那班由中央驶向北方的军机正平缓的飞行在平流层,彷彿确立着隔墙无耳,驾驶忍不住好奇的偷偷询问乘坐着的贵客:多亏这位迦尔纳先生全然不带护卫的性格(说是搭乘不同飞机,可谁知道呢),否则这话或许还未完整说出口便会被斥责无礼。


而被问话的后者自登机以来就是一副漠不关事的模样,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引起话题过,估计对访视不访视的也兴趣缺缺。


"无可奉告。"


那位被称作'迦尔纳先生'的访视官看向窗外,对着或许很好揉捏的云朵这么回答道。





终于待到下飞机的时刻,接机的流程并不烦琐,北方的负责人确实早早将排程定好,由于迦尔纳是中央初次派过来的新访视官,经过一些简单的参观后便打算带人到这一周间下榻的地方;考量到对方远道而来,时间规划得并不紧凑,对此似乎有些意见的迦尔纳迳自调出灵子面板,伸手对悬在半空中投影而出的行程表一番比划。


"参观性的行程一次走完我不觉得有什么累人的地方。"他说:"毕竟一周时间不算短,我不习惯老是有人跟着。若说哨兵很容易被外界杂信干扰,那么负责疏导精神的向导同样不喜欢这种额外负担...抱歉,不是说你们招待不周,只是习惯问题罢了。"


接待人员们看着被更动的行程,随后面面相觑好一阵子;总归这位中央来的长官都自己调整好了,也不算为难大家,只是看着排程后面落下了大段空白,无法参透的询问:"请问您后面不做安排的时间是打算着提早回中央吗?"


"不。"这会儿回答得倒是很快,迦尔纳挑挑眉,"那是我的自由时间。我会在基地里到处走走,到时候你们就不必跟着,也不必介绍了。"


不知该说这是变相提早做完工作还是额外增加压力,放任中央的访视官在基地里随意走动,真的不是叫人这一周间随时随地都得拿出好的表现吗?


终究不敢怠慢,接待人员还是连连说好的就这么给定了。


毕竟单纯访视也不必走访太机密的地方,果如迦尔纳所说的'一次走完不觉得有什么累人之处';也或许是切身相关的关系,对普通人的训练方式说不上是行家,便将哨兵与向导的训练场安排在末端行程,而下午时段恰好也有几组训练兵在做近战格斗演练。


接待人员正进行着简单的介绍,迦尔纳就站在上方观景台看了一会儿,也不是很仔细听对方介绍的直接发问,"北方有媒介人吗?"


"自改建以来,我们的规模......诶?"解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接待人员还是战战兢兢的回话,"目前是从缺的,媒介人多由经验丰富的向导担任,而北方哨兵与向导的人数并不多,所以我们这边由负责人采用基因图库与行为模式比对的方式来配——."


"访视考核做到这边差不多结束了。"觉得自己已经从对方话语中得到所要的讯息的迦尔纳说:"既然来到演练场,我想下去试试。请借我一名没有绑定的哨兵,麻烦了。"


"咦?是...是!"


*


接到突然传来的讯息时,藤丸立香正在资料库里打哈欠:不,这当然不是什么特别的,只是在嘴巴张大的瞬间看见灵子通讯突然出现上头长官的大头,任谁都会忽然忘记嘴巴怎么闭起来。


"这里是藤丸立香,请说!"待他慌慌忙忙的接通,另一头的吩咐倒是让他愣了一下,"要我准备哨兵未配对的数据库立刻到训练场?奇怪,最近有完成受训的未配对向导吗?咦?行为模组不用......?"


得到这段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能状况不好解释吧,到现场应该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的藤丸连忙调出最近资料,备份进专门公事用的电脑,小跑步的离开资料库搭进了电梯。


等他到达训练场时,一群围在观景台、明显不是来做训练的目标真是再显眼不过,那只得刮刮脸颊抱着电脑走向前去,"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等得及周遭的人说出'藤丸,你来了'诸如此类的问候,他就被迫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瞳,那个身形高䠷的陌生人这么对他说:"你就是北方的小媒介人?"


还真被这个称呼问得措手不及,可藤丸觉得自己是该解释一下,"我是普通人,身份并不是向导,只是用资料去筛选、并没有什么经验可言,说是小媒介人过于抬举......"


"如果你做着这份工作,那就是专业;不曾出现不可挽救的纰漏、一直以来都完善着分内的责任,便没有什么过于抬举一说。"


对方完全无视他的谦虚之词,低头看向戴在左手手腕上的电子腕表,几下简单的操作便取出一个小小的晶片。


藤丸这才有些恍惚的想起好像公告这阵子会有中央的长官来访,当时以为没自己的事便不加留心,如今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大概就是——


"这是我的数据晶片,请寻找一下北方与我配适度最高的未绑定哨兵,等等会进行演练,麻烦了。"


——看来还真的是啊。读出讯息的藤丸看着影像中的档案,那写着'迦尔纳'和'隶属中央'的资讯就列在令人无法忽视的第一条,"好的,请稍等一下......不过如果只是进行临时演练的话,迦尔纳先生为什么要特别指定未绑定的哨兵呢?应该所有的都......"


大概是看对方像个好人,藤丸也就没有顾虑的说出自己的疑问,而迦尔纳也凑着看向比对资料的读条,有求必应的回答,"尽管称谓都是向导,但我在中央担任的职务多半是替新觉醒的哨兵做疏导、或临时被请求支援一类的,所以不是故意为难,而是我不太熟悉绑定中的哨兵。"


"不不不,这没有为难啦!"藤丸连忙说道,一旁的迦尔纳似乎说着什么'这样吗'之类的答腔,数据配对也在这时候列出几个优先选项的画面,"啊,比对结果出来了。我看看第一个是...咦、咦,Alter?"


影像上显示了几名哨兵的头像,而底下显示着配适度呈现百分比,第一位被摆出的哨兵契合度显着比之后二、三位高出许多数值,藤丸不禁瞄向一旁盯着画面看的迦尔纳,后者才缓缓开口,"带他过来吧。"


"可是、Alter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藤丸却看见后排的接待人员对他打暗号摆摆手的姿势,随后又对上迦尔纳不解的目光(这个叫Alter的怎么了吗?他说),只得打着哈哈说:"只是想到他今天应该是早上使用练习场,下午大概不在,我去帮您看看吧。"


有鉴于对方的态度没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迦尔纳随口应了一声,眼神还盯着萤幕中黑发黑肤的哨兵若有所思。






事实证明,藤丸立香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言灵能力,因为他刚刚口中的'Alter'恰好就在训练场,不过万幸人是在观景台看不见的休息室,让他的胡诌也算过得去。


"Alter、阿周那,方便借一步说......啊不对,现在这种场面是你们不方便也得借一步说话了。"


来到休息室门口的藤丸简单与大家打个招呼便直奔主题,对着要找的人喊话;随着他的话语,原先在休息室角落的两人停下用毛巾擦汗的动作,分别被称为阿周那与Alter的男人双双回头,如出一辙的脸摆着如出一辙的表情。


"立香,你用跑的过来吗?先休息一下再说。"


"这里,水给你。"


接过了其中一人递过来的水瓶,藤丸道了声谢便对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开口道:"啊谢谢、是这样的,阿周那,上面想借一下Alter。"


一模一样脸蛋中的长着两个荧蓝色短角的用手指指向自己,得到藤丸肯定的答案后又看向另外一位与自已长得一模一样的存在,"只有我?阿周那不一起?"


"唔,该怎么说呢......"其实也是临时被通知、仅仅是负责办事的藤丸苦恼的解释了一下事由,"总之就是中央来的向导访视官打算进行演练所以要借一名未绑定哨兵,而刚刚资料库比对出来的结果,契合度最高的是Alter......"


一模一样脸蛋中的长着两个荧蓝色短角......Alter的手再度指指自己,这次还多了点困惑的表情,直到藤丸又给了肯定的答案,转而歪着头再次看向一旁的阿周那,阿周那则摸着下巴回以同样不解的表情,随后摸了摸Alter的头,"既然是上面的指示也不得不照做......Alter,先跟立香过去准备吧,好好加油,等等我会去观望台上看着。"


看着Alter就像只被主人暂放在别人那里的猫,尽管藤丸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但有碍于诸位长官与接待人员还在看台上,便不得不说了句'失陪了'的把Alter带离休息室。


*


"我是中央派来的访视官,迦尔纳。"


"你好。"


先不提这两个——迦尔纳和Alter——这两人相遇的气氛有些诡异(甚至在后方的接待人员小声说着'这是中央来的访视官!Alter、快行礼,记得报上自己的名字),总归让他俩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迦尔纳似乎就透过这样单纯的凝视而觉得与对方混熟了的伸出手。


"……?"那还是握上了手,Alter才露出了对现下状况不是很能理解的表情开口询问,"那么,中央来的访视官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希望你暂时做我的哨兵,等等会跟另一组向导与哨兵进行练习,就像你们平时的训练一样。"


"我明白了。"


收到回复的Alter乖巧的点点头,倒是在一旁的其他人还在劝着Alter反应不可以这么寡淡、要有礼仪等等;迦尔纳表示不介意的摆摆手,"哨兵就是兵器,为了保持强大的集中力,他们与生俱来的保护机制就是如此——万物皆有适性,就像利刃必不可圆滑、流动的风必不可盛装于密闭容具。"


念着在场的大多是普通人,对哨兵的暸解不如向导透彻,既然当事人是真的不在意也就如此进行下去了。


现在确实是练习场的开放时间,故简单疏散得相当迅速:当藤丸接到指示去带Alter过来时,场地清空的指令也同时下达,没一会儿就空出整理好的场地等着迦尔纳他们来使用。


说到底是访视官一时心血来潮,恰好正在练习的一组哨兵与向导便落坐在对手位,分隔两组、大场地中央的灵子障壁随着码表倒数时间逐渐消散,Alter看了眼对面已经做好准备的搭挡组合,又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迦尔纳。


......虽说自己是未绑定的哨兵,可真实有操控经验的也就只有和阿周那一起。Alter漫不经心的想,不知道这个新鲜的访视官向导会怎么使用自己,这种不确定的滋味直至感受到对方一点一点释放向导素,微妙的开始进行精神键结时都还带着蔓延的倾向。


全然的陌生让一种不踏实充盈在心脏,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Alter想着在离开休息室前阿周那对他说过要好好加油,便忍耐着这种奇怪的感受,缓缓的试着褪下自己的精神防备。


——可几乎就是产生微小缝隙的瞬间,一股过于剧烈的精神波迳自把这道裂缝强行扯开、称得上是暴力的牢牢焊上连结:Alter瞪大双眼,站在他身后的向导依仍神色淡然,甚至摊开掌心、将周遭护住自己的降噪薄障逐一清零——


'这个人在做什么'。


像是内脏自我挤压的疼痛与反胃绞杂,叠加着降噪障被剥夺、好几股外界压力排山倒海的袭碾而来,Alter拚命拮抗这种内外撕扯的精神应力,滂然涌入的力量近乎扼住他的脖颈将其悬上临界——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明明被接上键结了,这个向导却好像感知不到压力冲击?精神波可以向他传递这种不喜欢的感觉吗?太阳穴传来的强烈疼痛让Alter干脆闭上双眼,尽管无暇顾及,可闭眼的刹那似乎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微微亮着光芒。


——'阿周那......'。在迦尔纳完全吞噬掉Alter的降压障同时,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很悲伤的在呼唤着谁的名字。







这两组人马在一上场时便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是传闻中的年轻访视官踏上演练场,相对悠哉的人员自然会放下手边工作来观战。而与他们抱持不同心态的阿周那早早从休息室来到练习场上的看台,往确实有几位长官聚集的附近寻找能清楚看见Alter状况的位置。


可演练场上发生的变化才是使大家议论纷纷的真正缘由——站在年轻访视官前的Alter不知为何全数降掉屏障、身上突然充斥着荧蓝色的光芒;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的阿周那立刻从人群挤到主看台,神色彷彿拚命压抑着慌忙,有些不知轻重的向其中一名长官请求:"阁下,请系统将中央阻隔的灵子屏障恢复!"


"可能将其视为中央考核的一种竞赛,怎么能让访视官扫兴?"看着训练场上的迦尔纳神色自然,被请求的司令摆摆手,"再说了,这......"


着实使人惊讶,素来以冷静判定情势而备受讚誉的阿周那如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急切,而人群又传来一声惊呼,确实有什么严重的异常正在发生:只见Alter身上的光芒大量迸发,头顶上的软角唐突迅速生长、原先一头短发刹那间变得像瀑流一般,又自发顶逐渐染白。


"阁下!"


再也不能忽视事态有暴走的趋势,司令即刻下达了将障壁升起的命令,还不等他转头询问阿周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已经快速跑下看台阶梯、从后场直直往训练场上Alter的所在位置奔去。


一口气跑到Alter身边,不曾照过面也没打算行礼的阿周那完全将这个中央来的访视官当成空气,抬起手一脸冷漠的将那段无形的、迦尔纳与Alter之间在刚才展示得宛如不可撼动的键结全数溶解;迦尔纳皱着眉看向这位新来的不速之客,才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与Alter编织连结的速度快得一怔。


就在下一秒,迦尔纳借着还未彻底消散的键结有些触及到阿周那大片敞开的精神图景——就在弹指之间,构筑而起的世界向他与Alter展示出宁静夏夜的荷塘月色——可也只有一瞬,被下了逐客令似的迦尔纳被毫不留情的驱赶回现实之中。


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询问,不在意对方现下绝对没有理会他的余裕的迦尔纳仍旧问道:"你就是阿周那?"


原先接受过多刺激而陷入类狂化的Alter因被取代的键结安抚而渐渐镇定下来,长角与头发循序的缩短回初见时的样貌,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待他一一收回意识,看着自己熟悉的向导就在身旁修补着降噪屏障,有些安心又无措的伸手抱紧阿周那。


'没事了'。


听见柔和的精神波传来熟悉的声音,Alter先前焦虑的情绪慢慢的被抚平,才又慢慢回复成平时温驯的样子;他被阿周那扶着要往休息室走去,余光却看见站在一旁、本来要与他在这场演练中搭档的迦尔纳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们,于是疑惑的拍拍阿周那的肩膀,"阿周那,他好像......想...和你说话......?"


"这里是训练场,如果真的有什么非常必要的话,请到休息室去说。"


以对待中央来的上级来说,这个态度实在太过失礼,更遑论阿周那始终背对着迦尔纳,叫人摸不清情绪。Alter就跟在阿周那身旁一同往休息室的方向步去,耳朵听着迦尔纳跟在他们身后走的脚步声,和阿周那挨得更紧一些。


*


"阿周那...我听见Alter是这么称呼你。首先,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是同为向导的你对我使用哨兵的做法有意见,我只能说,先将精神压力逼到临界、去权衡每个哨兵的极限,是我一贯的做——"


"谁在乎您怎么做!"休息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关起门后的阿周那可以说是咬牙切齿,还带着克制的愤怒恐怕是不想让Alter再接收到额外刺激,"向导去熟悉哨兵再进行引导才是正确做法吧?您来到这里要考核也好、评测也罢,就非得用这么极端的手法?"


"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正确做法。哨兵拥有什么样的强韧性,身为向导的你又怎么会不清楚?"可能是对方语气激动,迦尔纳也跟着不客气了起来,"还是以为战场上有什么时间让你悠哉?在那种向导操纵着非绑定哨兵的情况下,不是全盘信任就是满盘皆输。让哨兵没有顾虑的做出本能反应才是精神力的纯粹表现,能够驾驭这股爆发力不让它失控才是向导的职责。"


"这里不是战场,还请您不要这样对待Alter!"


"说到底,我在这场演练的要求就是未绑定的哨兵,如果这位Alter是你认定的哨兵,那就快点进行绑定,爱怎么提升熟悉度就能随你的意,别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您......!"


看着吵架现场过于火爆,终于调整好电子降噪器的Alter才慢悠悠的回神,轻轻环住阿周那的肩膀让他消消气,"没关系,阿周那。我来和他说,你刚刚帮我疏导很多,已经很累了,在门外等我吧。"


眼下阿周那还蹙着眉,有些拗不过Alter要和迦尔纳谈谈的决心,只好再多加叮咛几句才离开休息室站到门外。


见阿周那掩上门,Alter朝迦尔纳的方向看去,感知着整个氛围缓和下来才说道:"中央来的访视官向导先生。"


也没想到这会是第一句话,好像可以理解Alter这么长串的称呼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尊重或想认真谈话的意思,迦尔纳点点头,"叫我迦尔纳就可以了。"


"好,迦尔纳。"Alter从善如流的改口了,便接续道:"我对你操纵我的方式......没有意见,阿周那和我说过,不同向导有不同引导的方式,这个没关系。"


——那可能他们不存在共识吧,有点南辕北辙。听着这番话的迦尔纳在脑海回放刚刚那张气呼呼的脸蛋,下了这么个结论;看着Alter是可以沟通的便问话:"说实话我有些好奇,你们是双胞胎?长得很像,他也很在意你。"


"确实,想和你说这个。"见迦尔纳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Alter偏了偏头,彷彿在斟酌该怎么叙述。


本来以为这个哨兵会和刚才的向导连成一气、甚至讨个公道,心底感到有些意外的迦尔纳对Alter做出'请说'的动作。


"尽管大家都称呼我为'Alter',可是,其实我的名字也叫阿周那...实际上应该是'阿周那.Alter'。"


"阿周那.Alter?"


在迦尔纳露出愿闻其详的样子下,Alter便继续解释,"每个基地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而北方这边的基因医学很精湛,我是实验室将阿周那的基因序列完整克隆出的产物,才会被取名叫'阿周那.Alter'——所以,我们不是长得很像的双胞胎,而是验DNA会显示出与阿周那完全吻合的'一模一样'。"


——早在西元两千年左右,随着人类基因体解码计划的完成,还以为能成为生命体征服者的人类却也意识到,所谓'完全解码'不过是指得到了名为人类的'剧本',很多面向的调控机制如何演绎尚且是个未知的谜题。


与一般人相比,哨兵与向导的佔比极低;而向导与哨兵进行相比,便又会发现向导更为稀少。可普通的哨兵十分仰赖向导的操控与疏导,毕竟不需要向导便能自由行动的S级哨兵可遇不可求,故北方实验室决定以分化成向导的阿周那的DNA作为蓝本,在不改变碱基序列的方式做表观修饰进行特定发育,希望能制造出以向导为基底的哨兵,若成功后可广泛应用,则能减轻向导不足的负担。


可事实上是,被制造出来的Alter虽然成功的拥有哨兵的资质,却也像大部分哨兵一样,必须仰赖向导的扶持,甚至在与向导的键结上要比原生哨兵不稳定太多,遑论怎么绑定:显然阿周那某部分有关向导的基因在Alter身上被关闭掉,机转之类待探讨的空间太多了。只能说结果很不如预期,但在人道考量与阿周那的恳求之下,Alter才得以留在阿周那身边。


"就是这样,不是阿周那不和我进行绑定,是我的结构没办法呼应他的绑定。你是无心的这么对他说,但他会难过;他可能因为你对待我的手法比较强硬而生气,而我会因为你让他难过而生气,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做。"


Alter说完这段话后便离开了休息室,留下迦尔纳站在原思索,过了半晌才踏出休息室。









"阿周那、Alter......!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近乎晚餐时刻,终于在食堂找到要找的两人的藤丸只差没有土下座,双手合十对着坐在一张餐桌前的两人不断弯腰,尽管阿周那和Alter左一句'不是立香的错'、右一句'没关系',总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的藤丸仍然不断忏悔。


"除了配对那件事真的很抱歉之外......其实我还带来了另一个,呃,不算太美丽的消息。"那是疯狂道歉了之后还吞吞吐吐的,藤丸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汗,"就是,那个嘛,长官觉得唐突冲下演练场强行中止比赛的阿周那太冲动了......"


正在吃着咖哩的阿周那倒是心平气和,"其实冲下场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事后接受惩处的打算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中央派来的,就算是只是形式上,也肯定会被处罚吧。"


"不是,该怎么说呢......"藤丸悄悄地凑到两人耳边,以大概三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好像...那个迦尔纳不怎么生气,甚至还对你们有点兴趣,中央派他来做一周考核、可他要审查项目基本盘都弄好了的样子,说不需要处罚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他这一周想跟你们待在一块...呃,可能明天会宣布。"


"……"


听见这个糟透了的消息,阿周那不免沉默许久暂时不想面对;而一旁的Alter打开能量果冻饮吸了几口,便歪头靠上阿周那的肩膀。


tbc.

19 Ap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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